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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之花
作者: 来源:亚洲新网 日期:2008-10-1 20:12:32
作家:阿布都卡迪尔. 萨迪尔.伊力木夏得到爱神的赏赐的时候已经...新疆维吾尔族作家
阿布都卡迪尔. 萨迪尔
伊力木夏得到爱神的赏赐的时候已经不年轻了,在生命的黄金地段理应得到的甜蜜的时刻今天才到达。充满快乐的幸福美酒,他今天才头一次尝到。他得到真主在《生死经》里面给男人注定的最高赏赐也是第一次。
在伊力木夏的怀抱里搂着一个美的令人陶醉的爱神,她把属于她自己的一切交给了伊力木夏,伊力木夏把一个胳膊穿进美人嫩白的脖子下面,用另一个手紧抱着美人柔软的腰部,把美人丰满的胸部紧贴在自己粗鲁的胸脯。在他身心上充满着年轻人的紧迫感和成年男子的粗壮体魄。此刻,他从那美人火热的玉体和香喷喷的呼吸得到无限的快乐和无穷的幸福。
美人被以火辣的盼望和拥抱陶醉,被那男人的拥抱和盼望得到无限的安慰和美感,呛人的汗味决没有让她厌烦,却把自己所有的一切自由交到了伊力木夏手中,她在醉梦中半闭着的眼睛不禁让人想起西方经典油画里面的睡美人。
伊力木夏得到这个《猎物》确实太晚了,年纪也已经到了40了,至今他还没有尝到过人生的这种甜头。他以往想过早已经进入他脑海里的这个词,也充满过激情,这种感觉仿佛是火焰般的燃烧过他的全身,他总是幻想有一个充满甜蜜的果实和充满果实的果园让他享受,他总是想从断墙后面或者树林的间隙偷看到这些果实,但又只是在老远的地方渴望的馋着觜,吞着口水。他感觉到自己渴望的、馋着嘴的那些《美食》十分丰富,到处都可以遇见她们,但就是眼前也不敢摘下来享受,因此总是流口水。
他倒满了渴望之酒的心灵之杯,干渴得就像晒干了的粘土裂开了。因为他生命的花园靠近了晚秋的季节,秋凤的轻轻抚摸,他那充满渴望的热唇也正在发生裂口,无尽的渴望在无情的烧焦他的心,他渴望着那醉人的美酒倒进他的心杯,熄灭他心灵的烈火。
他背负着那心灵的渴望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总有一天我的渴望会变成现实,我也会有随我摘下来享受的美食园,我将任意享受那乐园的一切》他曾经想。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屈服了命运的安排),他心中的那些渴望和幻想都熄灭了,心灵的火焰也冷却了好多。过了几年,他那些幻想和渴望不仅从他的记忆里抹灭了,而且好像从他的躯体中也慢慢的消失了。现在,他只要填好肚子、盖好身体,不生病感觉到存在就满足了,因为,他肩负的渴望包袱实在太重了,他累得简直不知死活……
可是,暗藏在伊力木夏黑暗的心灵中40年之久的状态被最近的一场梦…被一个美丽天使破灭了。从那天遇到她一来,对他已经死活不知的心灵带来了一束光茫、一把火焰。他结冰的心灵开始溶化,失去生命力的细胞开始复活,浑身充满了春天般的温暖,他心灵戈壁的植物种子开始萌芽,长出了绿草,他在生命的中途得到的所有的欢乐也是那美天使的恩赐。
伊力木夏看着他那脏兮兮的胸脯和干柴般的胳膊中间入睡的美人想:“过去的青春年华真是太可惜了,连狗的日子也不如,这种破旧的圈子当作房子住,吞过喉咙的当饭吃,身上的破烂当衣服穿,真是像昆虫、畜牲般的过了好一段日子,可惜啊,可惜…”。
伊力木夏把自己的房子、家产和近几天的样子进行了比较:“老天啊,生活的甜蜜之处,生活的幸福原来是在女人和她的灵智下面才会发出光芒,是哪一位吃饱肚子的王八蛋说〈女人辫子长、智慧短〉的话呀?真是无父无母的乱生子!对明智的人来说,女人原来是一盏发出光芒的灯,是男人的翅膀和乐园。如果不是爱琵再穆唤醒了我,不是她磨练了我的理智,看来不就是要一辈子过那愚昧无知的日子?现在就是那〈长辫子、短智慧〉的美天使唤醒了我不是?就是她给我黑暗的心灵和前途赋予了光芒、为我的脑袋赋予了智慧、为我的身体带来了男人的感觉,让我感觉到生命的原理。你可是要亲吻她那辛勤的手、为她赴汤蹈火,伊力木夏…”。
伊力木夏的十分激动,心海里产生的汹涌波涛,激活他那开始丧失生命力的细胞和埋没在失望垫土下面的幻想。他更多更深刻地感觉到人生的真谛,享受到人生赋予了的美丽时光。
“就是这位美人、就是这位天使让我以真正的男人的方式重生在世上…”伊力木夏闻到爱琵再穆的香喷喷的身体想“亲爱的宝贝,你真伟大。人的命运也真是奇妙无比,有的时候你一辈子追求一辈子寻找幸福,可是偏偏幸福的影子都见不着,别说她自己了。有的时候她仿佛是从树枝掉下来的苹果一样一下子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大吃一惊。我就是这样遇到爱琵再穆的,这就叫幸运,这大概是真主直接恩赐给我的,但愿真主绝不要再收回赐给我的礼物,让我跟着她白头偕老,永远在一起…”。
伊力木夏一边无尽的感谢真主的恩赐和慷慨,一边为心爱的女人无比骄傲,因为他觉得只有爱琵再穆,他才像个男人、像个有生命的人,觉得只有得到了爱琵再穆以后才重新来到这世上。这种感觉确实是在伊力木夏的心灵沙漠中出现爱琵再穆后才萌发的,刚刚萌发的这种苗子虽然幼嫩而渺小,但是伊力木夏的心田里已经开花成为春天的美丽花园。可惜这个生命之春对他来得晚的多,他的人生征途已经40过头了,40
虽然不是多数,但是对一个人的生命来说标志着已经走过了人生的一半。其实这数目对伊力木夏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过去和未来,简直不想对这些问题进行考虑,他没有人生目标,对生活的兴趣十分淡漠,所以他的一生中脑海里从来没有闪现过《为什么》和《怎么办》的想法。他从来不知道穿过新衣服、盖过新被子,当然,幸福从来没有拜访过他一次。他有的时候还真想寻根,想知道他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的想象总是没有任何结果,他那贫苦的生活条件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好像太阳升起下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最清楚的只是他生来就是孤独的。
伊力木夏的确出生在一个十分贫困的家庭,他父母是地道的农民,当时人民公社化刚开始,他父母整天起早贪黑的出门参加集体劳动,一家三口人的肚子和生活用品靠大锅饭和《年薪》,所有家产只是破旧的一个被子和一块毡子,伊力木夏就出生在这家庭,这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一个人间受苦之地。
他这个人是命苦还是生路不巧,他出生不到两年就失去了母亲,五岁的时候父亲去世,他成了没有父母的孤儿,人家连自己都顾不上的日子没有人照顾他,小队长以《奖功》的形势托大家照顾他,但是农民爱莫能助的摇头。
“我来照顾他”有一天人民公社的监控劳动对象、《分子》依孜穆卡日穆挺胸而出,并把伊力木夏带回了家。
“爱琵再穆说的对,我是受到父亲(指依孜穆卡日穆)的报应才这样的,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是个没有良心的人,连亲生父母也没能给的恩情、关怀他都给我了,可是我出卖了他,他养活了我,可是我把它扔进了拳打脚踢的苦难中。”伊力木夏继续想他的童年,再往下的事他就没敢想下去。因为他越想下去越会觉得对不住良心,越痛苦。
确实如此,受到监控劳动的那位《分子》本来就过得十分艰苦,但是因为出于人道受养了这位孤零零的孩子,每每看到这个孩子十分无奈的样子,他的心里就会产生四分五裂的感觉,就好像一种苦难和无奈的匕首刺痛他的心口。就在那些日子,一只脱离群体的山羊(公社的)跑到他的院子里面,《可惜,有这样一只小山羊给他吃个饱该有多好啊》,依孜穆卡日穆就在这种善心的推动下宰了那只山羊,可是伊力木夏跑到外面跟人家说出去了,依孜穆卡日的女儿刚把肉放在锅里面就来了几个民兵,找到了肉和山羊皮,他们把肉皮一起挂在依孜穆卡日穆的脖子上面游街批斗了好几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我干了一个真主也不愿看到的事情就是为了你,养活你这个小子还不如养活一只狗…》依孜穆卡日非常悔恨而愤怒中发誓道。他从批斗中《解放》出来的当天就把伊力穆夏干出家门。
自从那天起,伊力穆夏吃剩下、住天下的度过了几年,后来不知道是谁可怜他,村马圈旁边的一间破房子成了他的住所,村里的畜牧承包给个人之后,这些马圈也没有给他多少温暖,他又在天底下过夜,吃风吐雪的度过了一段日子,年龄将近20岁的时候就没有人给他留宿了。再过了一段时间后得到了《五保户待遇》,有房子住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后邻里几个人凑几个钱给他做了一套被褥子和毡子,这个也已经过了20来年了。已经成为一堆破烂的这些《家产》现在还仍然满足他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晚上包身睡觉的需要。
“看来智慧、才华还是存在的,要不然这个女人家一个人怎会知道这么多窍门呢?俗话说《心灵手巧》,我现在才知道这就是对爱琵再穆这种能人的尊称,我的爱琵再穆就是心灵巧手的女人,她一来我的家也就像一个家了,我还想她是不是重新创造了我,我现在可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伊力穆夏有想起了遇到爱琵再穆的过程。
一个月以前炎热的一天,伊力穆夏在村庄旁边的横穿沙漠的公路上赶着邻居的六匹骆驼,吃草走远的这些生灵是他为十块钱的报酬赶过来的。上面是火焰般的太阳,下面是火坑般的沙土,沙漠里面热得令人满头大汗。一大早出发的他现在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早知道这些畜牲跑得这么远,谁愿意为这么一点钱花力气呢?这些人都欺负我,总是少给我,为几个小钱自讨苦吃,真是...”他在不停的抱怨道。
伊力穆夏赶着骆驼好不容易到达邻村的路岔口,这里有一条水渠是从他那个村的水库留下来的,他一看到水就跳进了水渠里面,喝了好几口水,然后穿着衣服躺在了凉爽、舒服的水里。尽情地喝水、游水之后走向水渠边上的伊力穆夏,突然看到渠边坐的一个少女惊呆了。
21-22岁左右、黑红色皮肤、美眉而身材苗条的少女看起来纯情如花,短袖合身的连衣裙使她的身材显得十分标志。从她美丽的大眼睛散发出一种希望和请求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表现在她的面孔中,可是她那美丽如花的身材和魅力正在激活伊力穆夏身上的爱情之火焰。伊力穆夏的身体某一个部位突然出现了《天使》的概念。
“是不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刚才还没人呢…”伊力穆夏不知不觉地大声道。
“我刚才就在这儿呢”那少女说。
“什么?”伊力穆夏一下子惊醒:“奇怪,她怎么会知道我心里的话呀?看来她还真是天使呢。”
“您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您没有注意我就跳下了水渠里。”那少女刚才确实在那里,她是刚从路过的长途汽车下来的。
“嘿嘿…”伊力穆夏抓着后脑勺傻笑道,他衣服上的水在不停的往下流着,半闭着的眼睛盯着少女美丽的双缝,嘴唇在想说什么。少女看着他那丑陋的面孔、脏兮兮的衣着十分恶心得咬下了嘴唇。
“怎...怎么啦?”伊力穆夏听到少女的呻吟往前走一步问道:“您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不...不,是我的腿”少女愁眉苦脸得拉上裙角指着美白的大腿说。
伊力穆夏又一次大吃一惊,少女嫩白而丰满的大腿上有一个两三寸长的伤口,伤口周围已经腐烂得脓汁加血往下滑。
“我的妈呀,早一点说你受伤了该多好嘛,是这个地方啊?你真可怜,真是太可怜了,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呢?也不太像狗咬的,到底是…好像什么东西划伤的…”伊力穆夏不知不觉的蹲在了少女面前。少女用胳膊靠着她的提包不停的呻吟,痛苦得咬牙切齿。伊力穆夏不知所措的站起来跑东跑西,周围除了流不尽的渠水、看不到尽头的沙漠和横穿沙漠的公路以外,看不到任何人、任何生命,忽而看得见的汽车也飞快驶过去,好像不能停在这里似的。“这个地方偏偏没有人,这下该怎么办呢?刚才走自己的路就好了,没事找事,真是…”伊力穆夏四周张望着抓后脑勺。
“把我送到什么地方好吗?”就在那个时候少女突然请求道。
“您想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只要有人有房子住就行了”
“您…您不是这里的吗?那您家在…?”
“您到底送不送我去?”少女好像对他慢吞吞的样子感到厌烦。
“您就别吓唬人了,我以为你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呢,行了,我带您去”伊力穆夏不慌不忙地走近了少女,他在拉住少女温柔的手时,浑身被一种暖流陶醉,手不停的发抖,他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种感觉。他再靠近少女想把她扶起来,突然觉得少女浑身发烧,烫得仿佛抓住了一块火种似的。
“是的,我发烧发得厉害,请您尽快送我到有房子的地方…”少女热泪盈眶的请求道,那伤口引起的烧使她不停的痛苦。少女用痛苦的眼泪打湿细长的眼睫毛的时候,伊力穆夏实在忍不住,他以无比的同情心想把少女背着走,但又想到还有骆驼抓了一匹回来,夫起了少女。
“天啊,把骆驼抓过来干什么?”
“骑着走”。
“骑那个没有鞍垫的骆驼?我害怕。”
“别怕,不用怕了,骆驼这个东西虽然个儿大,但是比小羊还要老实,没有鞍垫骑在双峰中间就安全了。”
“那您抓住我吧?”
“当然,要不您会滑下来的。”
伊力穆夏骑在少女后面,用手抱住她,另一只手领着少女的提包出发了。这个时候他抱住一个火辣辣的玉体少女,感到一种生来就没有过的感觉,他的嗅觉被少女喷发的香气陶醉,40年来他抱住女性,闻到女性特有的香味是头一次,他就在这种陶醉之中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他的住处。下骆驼后,他稍微迟疑了一下,因为直接带这个天使般的少女进入《房子》确实让他紧张起来,但就在这种紧张中打开了房门。发生这一切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她去自己的房子?以后会怎么样?》等问题。他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也没有能力为这些问题寻找答案。少女也毫无客气地走进了房子,她以为进房子包好伤口,休息一会儿再说。但是一进房子她就惊奇得呆住了:《我是不是走进羊圈了?》她想,然后回到了院子四周张望,她眼前只有一间房子,也只有一扇门。
“您为什么出来了?不想进去了?”伊力穆夏跟在后面说。
“什么?这是您的…?”
“是啊,这就是我的房子,乱七八糟的。我马上给您收拾收拾。”
后悔少女的又进了房子,在她看来这里不是羊圈就是收破烂的地方,她在下席站着环视了房子:土坑占领了房子的一半,土坑上面铺着的毛毡子,毛毡子上面堆着的破旧的被褥子,土坑边上和土壁炉旁边乱扔着的碗、筷、锅、刀确实是表明这是一个住人的地方。可是土壁炉旁边的木灰,木柴,乱扔了的东西也确实把这个房子变得是房是圈难以辨认。
《这也算是人住的地方吗?这些破烂之中怎能住呢?看来是个饭桶住的地方,我偏偏找这个人也真是。算了,等一会儿再说吧》少女先责怪自己找错门儿,然后又安慰自己。她靠土坑边上坐下来,看着伊力穆夏两三个星期以来头一次收拾的房子。土坑上的毛毡子从尘土地下难以看出,伊力穆夏在收拾房子的时候,满房子灰尘在不停的飞扬。少女大腿上的伤口和发烧不断让她难以忍受,她真想躺在坑上休息一会儿,想办法安静下来。最后,她还是把提包拉过来靠上它倾斜在土坑边上,因为她实在忍受不住。伊力穆夏从破烂中拉出了一个麦草枕头给她靠上,枕头发出一种刺鼻的汗味,但现在她却没有考虑这些问题的力气。
伊力穆夏不知所措的迟疑了一会儿,后来想起少女的发热,从土壁炉上面的墙台拿了什么用纸裹着的东西放在木头碗里面,接着准备开水倒在碗里面浸泡,从外面拿来一点龙蔡。少女的腿好像有一点好转,她闭着眼睛半醒半睡得躺在那里,伊力穆夏悄悄地走到她身边。
少女躺了一会儿,她的伤口还在流出血脓,伊力穆夏贪吝的看着她嫩白的大腿,但他想到少女的痛苦时新里面产生了一种刺痛的感觉。《真是太可怜了,他怎能忍受得了呢?她怎会这样?》伊力穆夏对这美丽的少女十分同情。
“请把那个提包递给我”少女以命令的口气说道。伊力穆夏递给了提包,少女从提包拿出塑料口袋里的棉球、药品放在旁边,用棉球擦净脓汁后拿出粉状药撒在上面。
“不想包一下嘛,是不是给您找一点布什么的?”伊力穆夏问道。
“不用包了,包了就会红肿出水的。”
“那么请您喝了这个吧,会退烧的”伊力穆夏把刚才泡下来的消炎汤递过来说。
“是给我熬的消炎汤吗?”
“当然,还有这个”伊力穆夏拿出龙蔡道。
《这个人看起来傻乎乎的,可实际上还是动脑筋的啊》少女想。她先喝了汤,然后把龙蔡籽儿和叶子摘下来压出汁液擦在额头和腿上。
“过一会儿会止痛的”伊力穆夏说。
“但愿如此”少女放下连衣裙边,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似的看了伊力穆夏。
“对了大哥,刚才只顾自己没有问起您家里人了,怎么没有见其他人呢?”
“家里就我一个人了”伊力穆夏低着头说。
“什么?您是单身汉?没有孩子?为什么不早说”少女好像后悔似的问了起来。
“刚才您没有问我,我也就没有自作多情了”。
“天啊,我这是…”少女站了起来迟疑一会儿又坐了下来,她觉得除了坐下来也没有其他办法。
“您不走了吗?”
“我是想走,但是…如果您不赶我走的话,让我住下几天养伤好码?”
“我倒是很想留住您,您的伤口很厉害,再说您在发烧,怎么会这样呢?”伊力穆夏特别想知道她的伤口是怎么回事,而少女好像偏偏瞒着他什么。过了一会儿,少女又靠着麦草枕头入睡了。
伊力穆夏跪在少女头一边,盯着她迷人的面颊,领会她凝聚着无奈和冒险的神情、女性特有的魅力和轻微的呼吸,认为自己是这个少女身边惟一最幸福的人。《她的秀发又长又粗,她的眉毛、鼻子真是迷人无比》伊力穆夏爱慕的看着她头巾下面露出来的头发、麦苗般浓密的眉毛和小巧的鼻子想到。他不知不觉地伸出手来悄悄的摸了一下少女的额头,少女警惕得睁开眼睛看着他,伊力穆夏紧张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摸了一下您的头发…不好意思,叫醒您了”伊力穆夏以微笑掩饰着尴尬,他的眼神里散发出一种诚实而又善良的光芒。少女睁开的眼睛里闪现了微笑,这种微笑更加使她完美无缺、魅力无穷,因为这是她给伊力穆夏的头一个奖赏。伊力穆夏也高兴的笑了,在他的眼角上笑出了三条眼带。
“没关系”少女微笑着说,接着稍微羞气得低着头问道:“家里面有吃的吗?”
“好像有半个硬烤馍,我吃惯了,可您不一定能咬得动。要么我给你做什么吃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糊糊我倒是能做的”伊力穆夏认真的说道。
少女好像很羡慕伊力穆夏的为人,她放生大笑起来,她这一笑仿佛是小溪中的流水声,仿佛是泉水奔腾的喷出声、仿佛是精致瓷器相吻的轻声、仿佛是一段轻音乐或黎明时分的微风十分宜人。
“我怎么会嫌弃呢?那您做给我吃好码?”本来少女想有一块馕就可以填饱肚子,但是听到伊力穆夏毫不掩饰的真话,对他要做的糊糊产生了兴趣。
糊糊做成的时候夜幕降临,伊力穆夏想起了什么事往外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他从邻居家里拿来一瓶煤油倒在了壁炉上一层厚土下看不清楚的土灯里面,点火的时候房间里稍微亮了起来。但是从灯一亮他们俩一声不吭的坐着,因为此刻他们俩都遇到了一生中的一个重要选择,就是从来不知底细的两个异性如何一起过夜的问题。伊力穆夏不太相信这个美人睡在这个属于一个光棍的破房子,认为这个美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回到什么地方,一出房门就永远不会回来,但是他还是希望她留下,希望闻到她的呼吸,哪怕是睡在远处,哪怕只是一个晚上。少女忽而后悔没有早一点离开这里,忽而又想《我是一个没有任何面子的小草,是一个腐烂了的、除了做肥料之外毫无用处的草。我到这个生土生人的地方来是我的命运所注定的,再说遇到这么个老实人是我的幸运。我是决定清洗我身心的,只要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男人护着我实现我的愿望就够了,我还是跟着他吧,如果他不愿意当我的丈人,就当我的哥哥好了…》。
她的想法一下子被鼾声打断,伊力穆夏在旁边靠墙睡觉了。《瞧,这个人的德行,好像除了他没有任何人似的很不在乎,他说过今天跑到沙漠里面找了骆驼,可能很累,反正这就是他的房子,还是让他睡好了,可是我…》少女盯着他想,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叫醒了伊力穆夏。
“喂,喂”少女拉着他的上衣边说。
“怎么啦?有什么事吗?”伊力穆夏跳起来说。
“您就不能入被子睡觉吗?”
“就是…等您…”
“想让我出去?”
“没有,我倒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那就让一下,我给您铺上被褥。”
伊力穆夏走到下席等少女准备睡觉的地方。少女上去拿起了《被褥》,可是她拿到的不是旧上衣就是旧裤子,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没里没外的被子和两个找不到棉花的褥子。少女把好一点的为伊力穆夏铺开后,自己铺上了那半块儿褥子跪在上面。
“您…您想在那里睡觉?”
“您家里面的就是这些,我还有办法吗?”
“不,不行,您可是客人,您睡在那边,反正我习惯了”伊力穆夏又跑到下席说。
“算了,请别再客气了,我就在这儿睡吧”少女谢绝伊力穆夏的要求。她拉起了提包放在头上,卷缩起来。伊力穆夏在下席站了一会儿后上了土坑。
“请熄掉灯吧”
“我忘记了”伊力穆夏过来吹灭了灯后连身上的衣服卷了进去。
深夜,大地已经入睡了,但是此时此刻伊力穆夏和少女都迟迟没有入睡。他们俩都被无边无尽的思索捆紧,少女思索之鸟在她的厄运和不幸的经历空间飞翔,她所见所闻的每个日子、每件事情作为一把刀片刺痛着她的心,《这个粗汉不会突然醒过来对我无礼吧,看起来倒是挺老实的,可是好几年没闻过女人味的这个人如果突然发起狂来就说不定…,但愿早一点天亮…如果真的那样该怎么办呢?不过也是,我这个身体有谁没有沾过边呢?如果没有这个伤口也就…算了,到时候再说吧“错综复杂的心思忽而被伊力穆夏的打鼾声和翻身所打断。
其实有两件事没有让伊力穆夏入睡,其一就是对那少女强烈的渴望,他虽然没有产生过那少女所想过的那样野心,但是他作为一个健康的男人也同样有对异性的渴望。其二就是衣服、裤子里面长期陪伴着他的虱子、跳蚤们在不断的爬来爬去折痛他,那些小伙伴的《活动》久久不让他安宁。《你们这些肮脏的东西,好像前一些日子找不到我似的,这些混蛋前几天也没那么厉害,今天…》伊力穆夏不停的抓着痒痒的部位,不停的翻身。《前些日子我因为脱光了衣服,它们是找不到我,今天它们要出气了,你们这些寄生虫,我把衣服脱给你们不就行了么》。
伊力穆夏把裤子脱到膝盖上才想到这里还有一个美人在睡觉,《当我熟睡的时候天亮了该怎么办?如果万一让她看到了该多难看?我还是忍着吧,它们总不会把我全部吃掉吧》,伊力穆夏还是劝自己忍着,不停的抓痒痒的部位,它的痒痒忽而被那些野性的心思所吞掉。就这样,天快亮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睡觉了,谁也听不到谁的鼾声,只有阳光照射到房里面时伊力穆夏才第一个醒过来了,少女却把两手放在两个膝盖中间,还在有节奏的呼吸着熟睡。
过了一会儿少女也醒过来了,她觉得烧也退了,身体也轻松多了。《昨晚他熬给我的汤看来是管用的,这个人看样子傻来傻气的,而实际上挺机灵的,有个人引着他还完全能够照顾一个家呢》她想。
“小姐,我怎么称呼您呢?”久久不敢问的伊力穆夏那天下午十分拘束的开口道。
“您想怎么称呼我?”
“就是…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总是叫您小姐也不是个事,所以想称呼您的名字,就是…”伊力穆夏吞吞吐吐的说。
“您就叫我爱琵再穆吧,爱琵再穆”少女禁不住笑着。
“爱琵再穆、爱琵再穆、原来是花儿的名称,您的名字和您自己一样美丽”伊力穆夏重复着爱琵再穆的名字笑道。
“您还知道跨人的啊,认识两天了,还好您今天问我的名字,我以为今年就不会问了呢”爱琵再穆微笑道。
“您自己也没有说”
“我以为你会问”
伊力穆夏抓着后脑勺笑着没有说话。爱琵再穆叫他把衣服褥被晒太阳,自己去把他的屋里屋外全部打扫干净。伊力穆夏晒好衣服褥被之后,跑到屋顶上面脱光了衣服,寻找昨晚不让他安宁的爬行动物们,《这些肮脏的东西在我身上养尊处优真舒服,瞧这个混蛋肥得真实爬不动了,妈的混蛋…》伊力穆夏涅死一个个肥大的虱子之后骂道,因为那虱子的血喷到他的脸上面。他一个一个的《杀》虱子,《剩下的让阳光来惩罚吧》他说着把衣服扔在酷晒得太阳底下,刚要走近被子就听到了爱琵再穆的叫声。
“哎,您到底到哪儿去了?”
“我在上面,我在把被褥子…”
“都晒好了吗?那些衣服也晒了吗?”
“晒了,晒好了”
“那就给我提一桶水吧”
“好的,好的”伊力穆夏今天特别听话,爱琵再穆说什么他都马上办到,嘴上还一连挂着客套话。他提了水桶和一个没有接水把的水壶外出时又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手脚勤快一点,您还有事呢”
伊力穆夏飞快地提来了水,站在后面《待命》。爱琵再穆好像没有看到他似的收拾碗筷厨具,心里面好像在想什么,伊力穆夏占了大概五分钟后清了一下嗓子。
“您刚才说有事…”他结结巴巴的说。
“没有别的事,就是有一件事您会不会…”爱琵再穆迟疑道。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有什么好介意的呢?”伊力穆夏大胆的说道。
“您家里面还有肥皂吗?”
“嗯,家里什么地方好像还有一小块肥皂,我给您找”
“不,您不要给我找到,您把它拿过去在水渠里面洗个澡好吗?”
“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洗澡?我又不是小孩子”
“大人就不洗澡了?您就去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嘛。”
“不知道去哪儿好,算了,我明后天…”
“您不去洗澡了?您脱光衣服看看你这德性,浑身肮脏的令人恶心,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您快去吧,酷热的夏天谁也不会埋怨你的。”
“我不是不喜欢干净,就是这么大人了,还…好吧,看来我这个人脏的让人恶心了”伊力穆夏只好听了少女的话。
“哎,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刮胡子”爱琵再穆有强调。
“知道了,您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没了。”
那天晚上伊力穆夏睡得真香,浑身感到十分轻松,精神十分饱满,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他本人也显得年轻十几岁。
爱琵再穆住了两个星期,两个星期里马不停蹄的把伊力穆夏的屋里屋外都搞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伊力穆夏的房子里外都是焕然一新,爱琵再穆的伤口也好多了。
有一天早晨,伊力穆夏根据爱琵再穆的交待到集市去给自己买衣服去了,他回来的时候爱琵再穆在翻新他的《被褥子》,到处都是旧补丁、旧棉花,他十几年没有洗过的《被褥子》发出的汗味刺鼻得令人难以忍受,旧棉花里面飞出的尘土刺激的叫人打几下喷嚏。伊力穆夏起先没有搞清楚爱琵再穆在干什么,看到破烂儿傻呆了一会儿,然后好像羞气得抓了后脑勺。
“您…这是…您跟我说嘛”
“往日你为什么不弄一下呢?瞧,不知道你怎么睡在这些破烂里面的。”
“我是想弄的…”伊力穆夏羞愧得连浑身发红起来“可是家里没有女人就…”。
“行了,别再难为情了,我不是故意难为你,只是对你同情才这么说的。不过没关系,我给你重新弄不就行了?你这村里有没有打旧棉花的?我是说有没有做网套的?”爱琵再穆用手遮住被尘土刺激的鼻子说道。
“有,就在村委会那里”。
“你能把这旧棉花拿过去订做网套吗?”
“当然,能”。
“那你现在就去订做一个被子、两个褥子网套,你说好现在就要用。”
伊力穆夏把旧棉花装在麻袋里面的时候,爱琵再穆迟疑的看着伊力穆夏,好像要说什么话。
“我要走了,您还有什么事要交待的吗?”伊力穆夏对着爱琵再穆说道。
“你身边有钱么?”
“钱?有..有,那天帮买苏木大哥割麦子的时候给的三十块还没有花呢。”
“三十块够吗?”爱琵再穆好像在自言道,她从身边拿出了十五元,“再加上这个,顺便为被褥子买来一点里外用的料子。”
“怎么能花您的钱呢?...我自己想个办法好了,要么向有人借…“
“拿着,快拿着,向人借还不如用现有的钱,快去快回吧。”
伊力穆夏快到中午的时候回来了,网套做的还是正中爱琵再穆的意,但是被褥里外用的料子觉得不是很好,无论如何旧的不如新的。爱琵再穆赶快缝起了被子和褥子,她把缝好的被子和褥子叠起来一放,给伊力穆夏的房子有添上了新风采。
“嘿,女人真是心灵手巧啊”伊力穆夏从心灵深处高兴道。“以往总是以为我穷,可是这…原来旧的改新不那么困难啊,可是话要说回来,这事儿我想了也白想,我又抓不住针线,还是没有女人是不行的,我的家真的天使光临了,可是这天使会待多久呢,明后天要走的话…”伊力穆夏先摸着下巴,然后抓着嘴一言不发的蹲在那里。
“怎么啦?怎么不说话了?”爱琵再穆问道。
“没…没什么,我在想…”伊力穆夏吞吞吐吐的说。
“我做的是不是看不顺眼?”
“哪儿的话呀,此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咵你呢,可就是…”
“可是什么?想什么就说什么嘛”爱琵再穆虽然已经猜到伊力穆夏的心里话,但还是想听到他亲口说出来。
“我没想别的,就是…就是我爱上您了…好像…”
“说下去吧,好象什么?”
“我好像觉得您就是我家的人了,可是…您要走的话…”伊力穆夏把最后的话说得非常大胆。
“你想让我留下吗?”
“可不是吗,当然想…”
“那就…”生来就是直爽而开朗的爱琵再穆这下却有卡住喉咙似的停了下来,因为性特有的一种羞气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可是伊力穆夏好像在渴望听到答案似的瞪大眼睛看着她,两个人不言不语的等了好久。
“那么,你想娶我吗?”最后还是爱琵再穆结束这种尴尬情景。接着她浑身发烧、面颊好像烧焦似的发红起来,她羞愧得歪着脸。伊力穆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稍微紧张起来。
“如果您不显我傻、不显我穷,我当然愿意娶您,真主在上我绝对不会让您后悔的。这几天我也想过多次,可就是不知道您是不是有夫之妇,如果您愿意我马上到邻居家里借钱,明天就去集市买聘礼。”伊力穆夏站起来说道。
“说到哪儿去了?我这提包里圈时衣服,还要什么聘礼?你去请个阿訇就行了。”
“请阿訇?为什么?”
“主持婚礼、念经作证啊”
“是啊、是啊,您不说我就忘记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第三天村里清真寺的主持人替他们完成了仪式,以后他们的婚事家喻户晓了。
“无论怎么样,这个可怜虫也有个家了,但愿真主保佑他” 村里同情他的大人们高兴得说。
可就在那个村里还有一部分自以为是的大明白年轻人,他们的反应却大不一样了。
“哎,听说了吗,伊力穆夏结婚了!”
“什么?这可是头等新鲜事啊,这等于沙子开花了不是?”
“就是嘛,别说那个女人了,是大美人!”
“一点不错,我也找借口去看了一下,真是太美了。”
“那女人会作40多岁老傻瓜的妻子?这不是做白日梦吗!”
“哎,问题是伊力穆夏能满足她吗?哈…哈…”
“满足不了有我们帮忙吗!”
无论人家怎么说,伊力穆夏目前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他正在过着生命旅途中的最幸福的一段。
“这人真奇怪,你不跟他说话就不会主动跟你说话”结婚那天晚上爱琵再穆在伊力穆夏的怀抱里想到:“我从天而降,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却没有问我从哪里来、我是谁。是不是他不想知道呢?——爱琵再穆长叹一口气——就是傻瓜也应该知道一下我的过去经历,可是他没有问我一句话,无论如何他应该知道我的过去,看来这事儿要我自己来跟他说。”爱琵再穆的想象又飞向了很远很远的过去。
从小离开父母的爱琵再穆,是在爷爷奶奶家里长大的。她上高中的时候,她的老奶奶因为交不了学费不让她上学,后来又嫁给了一个村民。她丈夫是个没头没脑的烟鬼,爱琵再穆咬牙切齿的度过了一年,一年后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被赶出了家门。爱琵再穆不想回家,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所措的她走到很远的一座城市做了酒吧女……
以后的事爱琵再穆不想再回忆,因为他干的事情是不能外传的,又过了一年她抛弃了这个肮脏的行当,走出了黑暗的怀抱。想到自己从令人痛苦的经历中毫不容易摆脱出来的爱琵再穆断然改变了想法:《不,那些事儿我怎么能跟他说呢?我怎么能用语言表达那些卖肉拉皮的过去?我能跟他说我是那么的肮脏、下贱的女人吗?不行,最好这些事别让他知道,我也想办法忘记那些不可外传的过去…》。爱琵再穆下决心不把过去的一切跟伊力穆夏说了,因为他从酒吧跑出来的时候发誓绝不回家,还发誓如果安然回家乡的话就马上找人嫁给他,只要不是欺压女人的,只要是善良健康的男人就行,只要愿意成为我一辈子的丈夫,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最后决定把过去的一切不告诉任何人,永远留在心里面成为她的秘密。
爱琵再穆如愿以偿了,因为她想得到的就是像伊力穆夏一样善良男人,她决定把一切的一切都献给伊力穆夏,前几天她对伊力穆夏的所作所为就是那个决定、信念所驱使的序幕,现在她却为他们一家的未来幸福生活绘制蓝图。
“你没有地吗?”有一天她问伊力穆夏。
“地倒是有两亩八分,就是出租掉了”伊力穆夏回答。
“你哪里像个农民嘛,为什么把地租给人家呀?”
“我不是不想种地,可是没有资金投入无法收回种子呀,下了种子没有化肥还不行,所以我想:我单独一人受这么多累干啥。”
“到了秋天你就收回那个地,咱们自己种。”
“咱们自己种?行,咱们自己种”。
爱琵再穆在心灵深处打算着今后的人生旅途和创业计划,但是单枪匹马的做事毫无收成,现在就要看伊力穆夏如何配合她了。《到时候我会引导他怎么做的…》爱琵再穆想。
她把嫩白的胳膊穿过了伊力穆夏发黑的脖子下面,钻进了他的怀抱。
二零零三年元月 皮山县
作者地址:新疆皮山县公安局
达吾提.阿迪力 译自作者自编短篇小说集《晚秋之花》
译者地址:新疆和田地区《新玉》杂志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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