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的禾木图瓦人

    “奶酒喝一碗，奶茶尝一口，奶疙瘩吃一下……”夜幕降临，有客人来访的图瓦人家和着奶酒的醇香，飘出一阵阵劝酒的歌声。客人们只好入乡随俗地遵从酒乡尊贵的酒习俗，敬天敬地后，一饮而尽，奶酒入口没有酒的味道，却在进胃的一瞬间回荡着酒的精醇，不知不觉中已然醉倒。

    冬季的禾木村很安静，路上少有人迹，偶尔身边疾驰而过的骏马，或从深山载物归来的马爬犁，是唯一可见的动静，不由将禾木村浓缩成六个字：马多、狗多、人少。

    在村中的小商店中，经常可以看到骑马前来买酒的图瓦人，急匆匆冲进商店，拿起白酒一番豪饮，等走出商店来到马前，一瓶已经喝完，回头再进商店，再次来到马前，一瓶又下去不少，摇晃着上马，马飞驰而去，远远地看图瓦人身子如秋叶般在马背上摇坠着，却始终摔不下来，在拐弯处，手中的酒瓶划出一个弧线甩进草丛，绝尘而去。

    禾木喀纳斯乡的汪海峰书记说起喝酒，深有体会。他说禾木一年中冬天有7个月之久，气温非常低，有时到零下40摄氏度。尤其是大雪封山后的禾木，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只有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吃肉喝酒。木屋里只有做饭的时候才生火，不喝酒，这寒冷又漫长的冬季真不知如何打发。

    记者曾见到一个图瓦人在自己马前登了半天脚镫准备上马，却倒在马腿之间，我还在纳闷这图瓦人怎么连自己的马都上不去，一看才知道他喝醉了。我大惊，这才12点就喝醉了，旁边的牧民笑了，那有什么，还有早上一起床就喝醉的呢。

    禾木的图瓦人经常聚在一起喝酒，先是三五个人喝，当幸福酒落在谁手中，喝罢必须去买一瓶，这样酒席可以持续一天，不停地有新来的人，不停有幸福酒在提醒人去买酒，最后大家都醉倒才散了席，就那样一个个醉醺醺的骑马晃悠悠地回家，更多的醉者倒在路边呼呼大睡，过往的村民见怪不怪了。

    于是，对禾木又有了新的认识：人少，酒多，酒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