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和县有一个叫依明·托卡的人,当地人请客或者是店面有喜庆活动时,常常邀请他参加。请他参加是因为他的歌声和琴声,尤其是他演奏的老歌曲能够给人们带来欢乐。
11月25日,我拜访了56岁的依明·托卡,并且在他的音乐引导下,重温了一段已经逝去了很久的童年时光。
我见到依明·托卡时,他手里正摆弄着一个小木块,他有些无奈地告诉我,昨天才把弹拨尔拿回来,听说我们要来采访,他检查了一下弹拨尔,才发现弹拨尔坏了,他正在修理呢。 “我的3个弹拨尔都丢了,没有办法呀。” 依明·托卡的言语之中带着一种自豪。他分明是以这种方式向我传达这样一个意思:他的乐器非常棒,别人借走后往往舍不得还。
依明·托卡说弹拨尔坏了,让我一时间开始担心能否听上他的演奏。不过,从依明·托卡自信的神态上,我也找回了信心。果然,没过多长时间,依明·托卡就用胶水将小木块粘到弹拨尔上,稍停了片刻,他就开始调音了。
依明·托卡退休前是新和县文工团的乐器演奏手,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只要是维吾尔族的传统乐器,他几乎都能演奏。当然了,他唱的歌也很棒。
依明·托卡调准音,习惯性地挺直了腰板,然后扫视了我们一眼,便弹了起来。很多年没有听到歌曲《浏阳河》的旋律了,依明·托卡的演奏,让我回到那个已经远去的时代。陪同我采访的一位朋友听着听着,禁不住随着旋律轻轻地唱了起来。
一曲还没有完,依明·托卡便将旋律过渡到电影《洪湖赤卫队》的插曲中。不久,音乐又转换成《地道战》主题曲的旋律,当他弹到歌曲“毛主席的恩情比海深……”时,他的身体有节奏地晃动着,他的手指开始发力了,那情形仿佛要把琴弦拨断了一般。
聆听者送给依明·托卡一阵掌声。我在鼓掌的同时,也发现了依明·托卡心里的一个小秘密:他对毛主席的感情非常深。另一方面,我也注意到,在他弹奏的曲目中,有许多地方体现了他自己对音乐的理解。
依明·托卡说,这些曲目在舞台上是串起来演奏的,每次演奏到高潮,他都会即兴发挥,将自己的感情用音乐充分表达出来。
依明·托卡还非常喜欢沙塔尔,遗憾的是,他的两把沙塔尔借出去以后,再也没有要回来。他想买一把沙塔尔,无奈好的沙塔尔价格太高,自己囊中羞涩,也只能想一想罢了。
随后,依明·托卡又给我们弹奏了《红灯记》、《白毛女》等多首老歌或老曲目。在弹奏过程中,依明·托卡时不时还要用汉语唱上一段。很显然,他忘不了那个火红的年代。
谈到被邀请参加各种民间活动,他只演奏老歌曲及老曲目的原因时,依明·托卡想了想说:第一是自己喜欢,第二是群众也喜欢。
我问他参加这样的活动收不收费?依明·托卡说,都是朋友,收什么钱呀。何况他也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
据介绍,依明·托卡演奏的老歌、老曲目已经成为新和县的一个品牌。正如陪同我采访的新和县宣传部干部艾合买提·吾买尔所说的:“如果你在新和县的大街上行走着,突然听到用维吾尔族乐器演奏的老歌,追寻着音乐你就能找到依明·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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